不过这也怪不得啸风,如今裴怀信在金陵根基不稳,不若汴京经营数年暗探脉络如蛛网般渗透,啸风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功夫详查,自然不知道来福钗环店本来就是倚翠阁二当家的私产,若是有些贵客平日里不便抛头露面去倚翠阁的,便提前遣了人去和妈妈约定时日,点了姑娘来此处见面。

        胭脂有一恩客在数日前早遣人和妈妈说定了,约她冬至出阁相会,可前天送信来要取消,正巧胭脂的丫头环儿得了小厮的报信,胭脂觉得是个机会,便瞒了这消息,想着终于能见妹妹青砚一面。遂大着胆子依旧按照平日里那恩客习惯,让阁里熟门熟路送她去镜花楼吃酒。

        本想着就和青砚吃饭相见便寻个借口说恩客事忙,免了侍奉,遣她先行回阁。可没成想偶遇啸风,她咬咬牙铤而走险打暗号约了他。到了时辰倚翠阁下人照旧再送了她去来福钗环铺,这才有今日和恩公相见的机会。

        但凡这种外约姑娘的客人都是要避人耳目,所以行事甚是神秘,这位常约胭脂的客人应当是个朝廷大员,每次定要等胭脂孤身等到屋内,送她的倚翠阁下人皆离去,才会有护卫来到再做清查,寻了前店后院无甚异样,戒备森严,那客才入内享受。所以啸风这侍卫打扮误打误撞,铺子掌柜小厮是半分怀疑也无。

        胭脂知他误会,不惧脖颈架着利剑行了礼道,“恩公无需担忧,胭脂只是想亲身谢过恩公,若恩公有未完之事,胭脂愿效犬马之劳。”

        啸风看她淡定大觉不妙,剑尖又b近一分,怒道,“休要套话!老实说!你为谁办事!”胭脂经过男人甚多,见他只口里虚张声势,那剑尖却把握分寸,没蹭破她脖颈丁点儿油皮,如此的怜香惜玉,想到这她抬了青葱手儿轻轻捧着剑尖,缓缓拨离她雪白脖颈,眸中沉静静,仿佛半丝波澜也无,但啸风捕捉到一起不同以往的光亮和诚恳,“恩公若要杀我,那日便不会救我了。”

        听她此言,啸风知道自己露了怯,与其让她压了剑尖恼羞成怒不T面,不若g脆自己收剑入鞘。趁她不备又疾风一般抬手,迅速点了她定身x道,捉了她手腕施力运功试探。

        咦?啸风心下困惑,真是半点内力功夫也无!?

        胭脂被他握住,腕间隐隐发热,知他作为,倒也不怕,不急不慢闲话起来,“恩公觉着我琵琶弹得如何?”

        啸风被她弄得丈二和尚m0不着头脑,只答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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