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巨响,林和靖的身体重重装在木门上,齐修远整个人散发处一种不受控制的癫狂,越过他的肩头,林和靖粗略打量了一遍屋内的情况。

        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墙角边放着一张五尺宽的雕花木床,床上是锦绣绸缎的铺被,四周围着繁复花纹的帐幔,旁边摆着做工精细的檀木桌椅,花瓶中几枝梅花开的正盛,清幽怡人。

        但林和靖一看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装饰的再清雅也改变不了这是淫窝的事实!他两臂使劲推开了身上的人,怒道:“齐修远!你发什么疯呢?”

        倚翠楼干的自然不是正经生意,做附庸风雅的生意也兼着做皮肉生意,但不同的包间做不同的生意,像刚刚林和靖他们三人呆的房间,房间宽敞摆设舒适,有窗有琴,摆的是交流聊天的坐塌,各种书籍俯拾即是,但这个房间没窗户不说,整个房间里就只摆了一对小小的桌椅当装饰,很明显最主要的功能设施是靠墙的那张床。

        听到自己的名字,齐修远镇定了一瞬,急促的喘气道:“你……快走!”

        林和靖这才发现对方似乎很不对劲,清俊的脸上爬满了汗珠,脸庞下青筋暴起,明显是在压抑着浓厚情欲,不是正常动情的样子,刚刚那句快走应该是拼尽全力找回理智后下意识的催促。

        半个时辰前还很正常,十有八九是被人下药了。

        什么人?

        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给未来的准朝廷官员下药?

        倚翠楼是风花雪月之地,可自己主动还是被人下药区别也太大了。

        难道是对方有所依仗,料定齐修远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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