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朵朵心里咯噔,突然想起自己因为哭,连春晚都错过没听,更加伤心了。她一把掀开被子,正要发作,却看见李耳靠在床边,拿着一台光盘机,正在放难忘今宵的碟子。
李耳的脸上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李朵朵呜呜了两下,却挤不出眼泪,尴尬的对峙几秒,破功笑出个鼻涕泡。
哥哥走的那天清晨,她踩着拖鞋站在门口。
清晨的雾很大,李朵朵叫一声哥,李耳停在雾里,回头挥一挥手。等李朵朵叫到第六次的时候,就看不清李耳挥手了。
她落寞地抬起手,朝着李耳走的方向挥了挥,转身回家。
春节到元宵,李耳只回来过一次电话。
朱寡妇家挂着红灯笼,红影倒映在一滩化掉的雪水中,李朵朵一脚踩进水里,踩散灯笼,哒哒哒跑进门。
屋里飘着一股汤圆的香气,李朵朵用力吸了吸鼻子,兴奋地叫道:“醪糟鸡蛋!”
朱寡妇听见她的声音,招呼她快进门。
风雪被关在门外,屋内生着灶火,暖和得紧。李朵朵捧着一碗醪糟汤圆暖手,眼睛一刻不转盯着碗里浮出面的元宵。
“姨姨,哥哥今天要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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