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臣子做久了,萧挽棠第一反应竟是他要找由头害自己的惶恐,转念一想害也害过了,于是扶着墙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

        “薛福,去给皇兄取身常服来。”

        萧修瑾很好脾气的为他解围,他就站在原处,看着萧修瑾的目光依然是警惕的。

        曦王爷从前没注意可薛福是事事留心的:自陛下登基后,他四季衣裳都是陛下吩咐司制房单独做了送去的,各式礼服、朝服还有常服,除了送去曦王府的,都留了几套和陛下的放在一起。

        这类不符合礼法的事,陛下为他破例太多了。

        薛福迈开步子快去快回,取了套颜色鲜亮的,铅朱色贡缎外袍同样绣着海棠,连搭的云头鹿皮靴和足衣罗袜,都叫了个小太监一并拿过来了。

        萧挽棠这才觉得深深的不安,他为何连自己平日爱穿什么鞋袜都知道,还早就备好了依照自己尺寸做的?

        此处不是多思之地,萧挽棠压下心头异样,硬撑着墙忍着酸痛自己穿衣,他腰带上的光珠昨夜被萧修瑾摔坏了,薛福竟拿来一条一模一样的新腰带。

        萧修瑾始终静静坐着,待他穿戴整齐要出去了才出声叫住他:“等等,皇兄昨夜劳累了,薛福,传朕的轿辇送皇兄回府。”

        “不必……”

        “皇宫禁地不许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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