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尽管当初有着最专业团队的照顾和护理,祁安和多多少少也不再像个健康的常人了。

        那些最简单的词语最简单的算术题在他大脑里似乎都变成了晦涩难懂的符号,他甚至开始迷茫地指「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不记得了」地开始问东问西,迷茫地指来指去。

        他的大脑自从遭受过跳楼剧烈重创后真的变得很差、很无力,脆弱得又傻又惨又可怜,需要人好好呵护他、爱他、照顾他。主治医生说恢复身体这件事不能着急,只能慢慢来、慢慢休养、逐步逐步调理。所以短时间内恢复记忆是不可能了,能让他保持在十岁八岁这个心智都不错了,起码不会又哭又闹地喊妈妈。

        他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又没有别的亲人,所以别无所依。他只能眼巴巴地依靠着这个自称是他“弟弟”,还开玩笑说是他“爱人”的人。

        未知的事物对于他来说很可怕,他只能紧紧张张地拉着弟弟的手,寸步不离地贴着他的弟弟,因为弟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还好弟弟对他很好。

        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叫“小赫”。

        总而言之大概是疗养了一年七个月左右,袁赫才带他又回到了高雄。

        袁赫带他认路,带他去看他小时候看过的风景,带他去小时候拜过的寺庙。早餐时间,也骑着单车搭着他兜风,带他去吃他以前上班常去的那家店的豆浆油条、带他去吃路边阿嬷做的筒仔米糕,带他去喂那些很可爱的小猫小狗,带他去两人曾经去过的陶艺店再次做手工……两人亲昵得就仿佛是当初初见的那样。

        “哥,还记不记得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