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动的血液流速减缓,同空气一起冷了下来。

        唐安已经擦干了身上的水迹,目光注视着时文柏因疲惫低下头,蜷缩在床上不愿和他对视的样子,冲动地想要伸手触碰哨兵身上那些紫红的痕迹。

        应该销毁他。

        唐安的理智在这时冒头,伸手的动作在抬起手臂的瞬间中止。

        他应该尽早把哨兵销毁掉。

        即使他刚刚才得到他。

        毕竟,每个令他情绪剧烈波动的“事物”,都对他造成过惨烈、无法挽回的伤害。

        充满攻击力的念头使得唐安外放的精神力更具压迫感,时文柏读懂了其中蕴含的杀意,抬起头紧盯着随时可能发动攻击的向导,身体暗中蓄力,准备反击。

        脏乱的床单才见证过一场暴力和性爱,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向导素香气,向导和哨兵却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气氛压抑又沉寂。

        直到向导腕上的光脑响铃——是罗兰·马歇尔的通讯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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