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墨儿啊!你以后可怎么办啊···我的好墨儿···”方夫人再撑不住伏在方老爷的肩头痛哭,这是她唯一的孩子,送进那吃人不见骨头的将军府里,不知要受多少苦。

        “夫人,夫人,别说了,别叫墨儿担忧···今天是大喜日子···是···”方老爷说到后面也再控制不住,只好转过头不让方墨看到自己脸色的泪。

        屋外头的喜娘在催促方墨上轿,方夫人颤抖着手为方墨盖上红盖头,再三叮嘱了自幼跟在方墨身边的侍女红莺又给了她不少银票后,才擦干脸上的泪水送方墨出嫁。

        一路吹吹打打的声音将方墨送进了,晕晕乎乎的走完了拜堂仪式,方墨一个人坐在新房里等沈知年,他的心中对自己素未谋面的丈夫还有几分期待。

        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而方墨肚子有些饿了,方墨摸了摸咕噜噜叫的肚子有点儿委屈,他何时挨过饿呢?

        “笃笃。”房门被敲响,接着又被悄悄推开,红莺怀里藏着几块糕点偷偷进来给方墨垫肚子。

        “少爷,快吃些点心垫垫肚子。”红莺一边留意外头的情况一边为方墨倒了杯水,生怕他噎着。这亲成的仓促又怠慢,偌大一个屋子里连个照看的仆人都没有还将她支使到前厅去干活,好不容易得空偷溜出来。

        等方墨把那几块点心都咽下肚后,院子外也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红莺急忙退去合上门时担忧地看了方墨一眼,但愿姑爷是个好相与的,不要欺负了少爷。

        门被“砰”地一声踹开,沈知年冷着一张脸直直地朝端坐在床沿上的人影望去,他心中郁闷恼怒却无处发泄,合上门径直朝方墨走去。

        没有任何应尽的礼数,他一把掀开红盖头,方墨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抬头去看他的丈夫。如寒星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很生气。

        方墨缩了缩脖子,怯怯地喊了一声“相公”,乌溜溜的眼珠子里盛着的是这个年纪少有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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