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橱窗里模特儿躯体上的白色丝织婚纱是一种无生气的美,哀伤的幸福是谁都不了解的痛。

        也许此时她自己也不过是无生命的试衣模特儿,乔恰看着镜中穿着婚纱另一个的自己麻木地想。离婚期还剩两个星期,仿佛是在板着手指算着自己的死期。

        “小姐,这身很适合你,两翼的薄纱添了不少的神秘感。”销售小姐的微笑有着做作的亲切,她点点头,不知是对着镜中的自己还是旁边一直尽心尽力的小姐“是很不错,就要这套礼服。”镜里的乔怡身边多了个美青年。

        他没有那西高,但因为体格比起普通男子来得纤细,所以身材仍给人修长匀称的艺术感。他的美貌不似那西般能轻易蛊惑人心,带有魔性的非现实感。而是更趋向于女性化的细致。他对待她的态度很温柔,不像那西总表露出淡然与嫌恶,但她却不喜欢这分陌生的温柔体贴

        “不要再同那西比了,他将是你的丈夫,与你同甘共苦过一生的男子。”她不停地谴责自己,谴责自已忘不了那西就嫁给赫梅思,这对任何人都不公平,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搂着她,但他们谁都没笑,两张过分严肃的脸。凝视镜中即将成为夫妻的自己,他们各怀心思,所以谁都无法笑,真心地笑,看着并不是抱着愉快幸福心情来试婚纱的两人,旭日煊不小心将茶泼在了赫梅思试穿的礼服上“对不起,我一时不小心,”

        “先生,麻烦可不可以马上换下来,因为现在只有一套样眼,留下茶渍就不好了,”服务的小姐笑得很勉强,因为样服的价值不菲。

        “好。”明显心思恍惚的赫梅思好风度地表示配合,在未婚妻的耳旁轻道一句“等我一会儿”后便走出试衣大厅。

        “你还是决定要嫁给赫梅思”旭日煊站到方才赫梅思站立的地方同乔怡说话,明明应该是问话的,临出口却成了叹气般的抱怨。

        见他欲言又止,她微侧首,摆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等这个学期念完,我准备出国。”

        他还是没有说出那夜在书房里听到的事情,也许不想给处在婚前忧郁症的人增添更多的困扰,毕竟赫梅思说那只是他一个朋友开的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