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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琉西斐参加完舞宴回到庄园是在天蒙蒙亮时,身心俱感疲累的人正准备洗澡,好好睡一觉却听到急驰马匹的嘶鸣声,随后似乎是在楼梯口传来仆人们的争吵声。

        “估计是送有关叛军的急报,你回房睡吧,我的卧室进出的人太多。”琉西斐边脱下颜色鲜丽的外套边打开房门,朝楼下望去.

        “是谁要见我?”

        “殿下,是我,雅科波!我想见露克瑞希,医院派人送来了噩耗。”推开阻挡自己的仆人,赶来报信的人三步并做两步冲上楼,微明的晨曦映出其悲痛沉重的脸。

        “医院?噩耗?”混沌的头脑没能立刻理解报信者的话语,然随即炸开一片火花,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他刻意压低嗓音“是埃尔?医生不是说他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吗?”

        “是自杀。昨晚偷了手术室的手术刀,割脉死的,血把床单染得鲜红。”

        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既没有微笑,也不会掉泪像是一具最精致的玩偶。露克瑞希不想看见这样的事,绝对不想。哽在胸口哭不出来的巨大悲痛,颤抖的手指甚至缺乏勇气揭开遮盖住死者容颜的床单。试图拼命拒绝摆在眼前的事实,然而最终只是无力的自己不敢相信地凝望着裹着床单的躯体。

        “埃尔埃尔”无血色的唇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地叫着死者的名字,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

        躺在床上的尸体自然不可能回应她,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她和琉西斐的轻微呼吸声。清晨的阳光照进窗内,床单被风吹动,但埃尔已经死去,灵魂和肉体都是。

        “不”她尖声大喊,扑倒在床上,紧紧抱住全无感觉的某人“埃尔为什么为什么”

        床单被扯落,露出死者因死亡而罩上一层诡异的绝美容颜。唇线微微上扬,似乎是在安详地微笑,长而卷的睫毛因风的关系产生细微的抖动。是熟睡了?然而这一觉睡得太熟,永远都不会醒来,就算露克瑞希吻他,他也不会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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