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士坦丁对圣杯在自己体内这件事一直没有切实感,因为它从来不昭示存在,也没有什么重量。到了用它的时候,他有点无所适从。

        佩佩画了简易魔法阵,贞德帮忙换了张客厅地毯,她简短祈祷几句,让君士坦丁站上去。佩佩和贞德轮流拥抱他,让他按自己想的来,永别都没这么煽情。

        君士坦丁躺到地毯上,闭上眼睛:“特异点的圣杯,带我去五月应有的命运吧。”

        话音刚落,他感到微风,现在很好,如果可以更早一点,如果可以更舒适一些……

        君士坦丁睁开眼睛,他翻身起来,床吱吱作响,天花板斑驳,图案已经看不清。家具贴着床,仅剩一桌一柜,漆皮半点不剩,此地正是他的卧室。君士坦丁环视四周,发现佩佩和贞德和他做着相同的打量。

        “陛下,你记得这是哪里么?”贞德问。

        “我的寝宫,”君士坦丁回答。

        “啧啧,和渡月桥的公共厕所似的,”佩佩把君士坦丁抱起来,“太可怜了,佩佩抱抱。”

        君士坦丁从佩佩怀里跳出来,来都来了,就坦然迎接命运吧。三人走出门,眼前的景色惨不忍睹,君士坦丁的卧室虽破旧,好歹有点人类气息,布雷契耐宫其他部分没人住,和废墟没区别。

        迎面过来一个人影,正是君士坦丁的幕僚乔治·斯弗朗齐斯。

        “陛下,这两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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