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沉默地靠近正在用晚餐的美人,用自己觉得合适的丝线制花拢好他的鬓边。

        “嗯?”美人从嘴里抽出啃咬了一个又一个坑的木筷,摸了摸鬓边的缠花,“好看吗?”他轻轻握住了菲德垂在身边的手。

        只是轻轻的。菲德却难以抗拒地靠着他在他身边的椅子里坐下了。

        “好看吗?”他并不在意菲德的回答,只是捏着菲德的唇角,让他用那双凝视便显得认真的眼看。从菲德的灰眼睛里,他看到了花的形状、花的颜色…和花的心意。

        “好看”喉结滚动着上提。

        “好看啊”美人微微笑起来,轻佻地品味着这两个字。手指半掐着脸颊、脖颈、裸露的锁骨…滑到胸膛,却只是拍了拍,“吃饭吧。”像是让他把心咽回肚子里似的玩笑,可是心脏悬停在胃边。

        他能听见,它们在一起共振的响声。

        “砰、砰!”像炸弹的倒计时。

        好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却始终稳稳的还在。

        美人撑着脸看他很乖很听话地先喝着一碗热汤,很大口地含进嘴里,腮帮和唇角的软肉都忍不住动了动,好像被烫到了又觉得可以接受,硬闭着嘴分几口下咽了。他拎起一把留给菲德用的调羹,在碗里搅出热气,饭堂安安静静的没一点声音,连细微的吞咽声也越来越小。

        冷菜被撤下去,新的热菜不断呈上来。

        “可以喝了”他把调羹尖半含在殷红的唇间,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三鲜汤的芡,微微又侧过头去继续他的漫想。那朵艳丽到边缘近乎滴血的红花安安静静地呆在乌黑的发间,却显得十分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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