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照旧“嘎吱-”“砰!”撞在墙上弹了一下,没什么后劲地“吱-”停在半路,陷在阴影里一动不动了。

        光滑进房间里,

        有个孩子正跪蹲在房间正中,眼睛有一点光就亮得吓人。挤着左肋的伤口,用鲜血润湿干燥的口舌:“你、受伤了”

        “怎么有两个人”人影拽着他推进去。好像才忽然发现不对,咕哝了一下,留他站在门槛边,自己去旁边推开门看了看确认了一下隔壁的人数,都是一个瘦弱的孩子蜷在角落里,被揪出用光照着看了看,“都没错啊是这间…”

        他绕了一圈回来,啐了一口:“还没死啊”毫不保留自己的恶意,“反正你是从这儿来的,你俩自己解决一下吧”把门关上了,脚步和没说完的话都慢慢远去了“快点打架,只活一个…要不然就得…”

        房间里重新又寂静了,整个破屋子都没有声音,或者说,关在这一片的人都警惕地安静着,一动不动。等着说话、动作,打架、死亡,新鲜的血肉、吃剩下的也行。

        小孩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重复道,“你受伤了。”很清脆;这次说话声音稍微大了点,他被自己吓了一跳。

        菲德的肩膀微微抬起,又放下。好像只是进行了一次呼吸,又好像对自己醒来的状态很无奈:“你也受伤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向前迈了半步:“…看起来,是我让你受伤的。”他们的伤口在相似的位置,如果真的按比例说不定能重合。

        小孩没有一点表情,但明显地点了点头。他点头的姿势也很奇怪,近乎于把头完全垂下,像是一瞬间抽走了所有脖子上的力气,又极省力地慢慢抬起,近乎能听见支棱出的骨头相互摩擦蹭动的酸声;身体看起来也是软绵绵地待机着。但…

        菲德捏紧了手中的石刃--这是他在醒来时摸到的。

        小孩过长袖子里藏着的手,显然抓着类似的形状。

        小孩摆了摆手,从怀里掐出一口紧实的面包?或者什么,菲德确信自己没见过。他咽了咽口水,想了想还是先给自己塞了一口,又捏出来更小的一点向菲德摇了摇,近乎哄地对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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