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德慢悠悠在指尖转着小酒杯,这么小还不够他抿一口,但是装着萤黄的酒液摇晃起来确实好看。

        他对着头顶的灯光打量酒液底部的光晕。

        因为什么也没想脑子空空的,显示出一种天真的无邪可欺。

        “哎呀”穿得相当轻薄的女人娇呼了一声。她被推了一把,踉跄得走散了几根头发,无助抱紧羽绒的披肩,压着胸脯朝他看来。目光莹莹怯怯,娇弱无比。

        菲德看到她身后的男人走离了,隐没进人群里。他忍不住笑了笑,放在美人脸上光明的笑容,在他脸上就像是想了什么淫邪的坏事,猫妖似的几近择人而噬。

        美女僵颤又止,得了些莫名的信心。迈着莲花小步靠近,娇怯怯地说:

        “相公,扰到您了么…”

        她其实可以不必对语言多做思考。菲德还没学会多少字词,最爱用的就是“这”“那”“走”

        --后来走换成了“爬”。他觉得比“滚”更有侮辱感,美人有时候贴着他玩就莫名其妙压着他蹭,把菲德弄烦了,菲德就是一句“爬”,让美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爬到旁边或者地上去。常常被贴着脸颊撒娇,常常不能如愿让人爬。

        也许还有相当通用的“嗯”

        菲德短促地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眼神在人群里紧抓着那个男人。侍者但小了些,人却相当懂保命,看见手一挥也是马上叫同事去找美人;自己则收束着手又卡在墙角里一言不发。尊重客人的选择,也是尊重自己的生命。

        娇弱美女见菲德的眼神并不往她这看,又给桌脚桌角绊了一下,手也上下摸索着伤口,确实是线条优美的。踉跄几步,跌在菲德脚边的地毯上。双手撑着菲德的一只鞋,隔着布面按住了非得的脚,眼含泪花极崇敬地望着菲德:

        “相公,我…”

        她也是花了重金仔细培养挑选出来的,这一套动作相当自然优美,身姿翩翩若采花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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