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儿难受没有?咱去医院吧?”邵群掌着方向盘,余光瞥向副驾驶,简隋英蔫蔫地靠着车窗,脸苍白得没有血色。

        “没,不去。”简隋英简短地拒绝。直到现在他的手脚都还是麻的,但他清楚,那不是药物作用,是一时承受不了这种精神冲击的应激反应,不管是谁,被自己的亲弟弟告白强吻甚至猥亵,都没法不受刺激。

        邵群知道他此时内心煎熬,干脆地闭上嘴,打轮转向,油门紧踩。

        到家时简隋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邵群没开车内灯,地下车库昏暗的冷光照进来,在简隋英冷白如瓷的面庞上投下细碎斑驳的影子,映得他如同一尊破碎开裂的精致瓷偶,碰上一碰好像就会碎成一地齑粉。

        邵群就静静地凝望着,没敢伸手去抚摸快要碎了的简隋英。他怕简隋英醒过来,自己笨嘴拙舌无法安慰,虽然他想简隋英需要的应该也不是开解和劝慰。

        “怎么不叫我?”简隋英懒散的声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也搅碎了邵群的胡思乱想,他揉揉眼,挺直了身子,“我睡多久了?”

        “一小会儿。”邵群凑近了摸摸他的额头,温热的,不凉也不烫,这才放心,低头替他解了安全带。

        “好了,我真没事儿!”简隋英捧住邵群的脸,邵群表情糟透了,简隋英推着他的嘴角往上,“你都把我救下来了,怎么还哭丧个脸啊?笑笑呗!”

        简隋英自己笑得没心没肺,邵群却愈发心疼,他破天荒头一回矫情起来,他想,爱情可能就是这样,明明他爱的这个人是挺拔的青松、是坚固的磐石、是伟岸的高塔,但在他心里却永远是脆弱易碎需要呵护的娇花。

        他折服于简隋英的坚忍强韧,但也渴盼简隋英的依赖倚靠。

        他捧住简隋英的脸,拇指轻轻抚平他笑僵的嘴角,“笨蛋,不用硬笑给我看,想哭就哭会儿,想骂就骂会儿,我又不笑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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