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萍羞愤难当,而养子粗重的呼吸就响在耳朵边上。老男人似乎都这样,明明能够清晰地听到对方所说的一字一句,却偏偏非要把手机捂在耳朵上,生怕错过一个音符。

        范闲低笑,嗓子喑哑,像羽毛一般轻轻骚动着陈萍萍的耳朵:“您周五来接我放学吧。”

        陈萍萍低声说:“家离学校那么近……你自己回家就是。”

        “我还没说完呢。”在黑暗里,范闲转了转手机,空着另一只手,指尖轻轻点着自己胯下二两肉,“您屁股里含着那玩意儿,然后来接我。”

        嘴上说着不着调的话,表情却是一点一点变得柔软,他近乎痴迷地望着屏幕里的老男人,目光一寸寸滑下去,看那高潮时会高昂的头颅,那线条流畅的脖颈,那吞咽精液时上下滑动的喉结,那瘦肩,那白细胸口,那窄腰,那扁胯,那难耐地缓缓蹬动的腿,那伶仃脚踝,那足尖。

        老男人的躯体令他着迷。这具孱弱的、纤瘦的身体,代表了长辈的尊严拘谨,也涵盖了为人父的慈爱体贴,在无数个日夜里,教给了他何为敬重何为恭顺。

        范闲几乎是立刻想起,想起过去自己是如何如何地真心爱戴这个父亲,也想起那个疲乏的夏日黄昏。

        那个黄昏,他打完篮球回到家里,浑身是汗,热得发烫,一进屋,先灌了半杯凉白开。

        房子静悄悄的,气氛诡异。他刚想张嘴喊老男人在哪儿,却忽地听到卫生间内传来奇怪的声音,循声走去,从未遮掩的门缝里,他看到他尊敬的养父,把裤子褪到膝盖,正坐在马桶盖上呻吟。

        那个严谨克制的中年男人,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禁欲庄重,张大双腿,眼睛里全是水雾。

        他在自慰,但他的自慰笨拙而慢,笨手笨脚地握着阴茎,缓缓撸动。然而这种程度就让他非常舒爽,他闷哼,细细地发抖,专注地闭着眼睛想象,不停舔唇。

        那根阴茎颜色粉嫩得可怜,对于陈萍萍的年龄来说近乎一种耻辱。它乖巧地被握在手心里,马眼上亮晶晶地流着黏液,而陈萍萍并没有过多地去抚慰,过了一会儿,红着脸从一旁拿出一支笔,一支范闲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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