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舒悟最讨厌的定期的家庭聚餐——他并非是讨厌和爸妈的聚餐,而是这场聚餐里还有别的人在,也就是严家一家三口。事实上,严父严母对舒悟都很好,舒悟真正讨厌的,只有他们的儿子严沐舟。

        “小悟啊,最近都还好吗?”严父慈祥的看着舒悟。“院里要是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

        舒悟点点头:“很好的,谢谢严伯伯关心。”他偷偷的看了一眼严沐舟,发现他只是很淡定又怡然自得的在吃饭,不爽的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顿时他又开始有点生气了。舒悟自幼就比较冷淡,不喜说话,似乎情绪变化都很少,能让舒悟失态到极致的,好像从小到大只有严沐舟——

        严家和舒家是世交。严家历代从商,而舒家则是医学世家。据说在严家和舒家的太爷爷那辈,严家的老爷子得了怪病,花重金请大夫也无果,无人能治,所幸最后遇到了舒家的老爷子。舒家老爷子从医大半辈子,医者仁心,非但治好了严老爷子,且不要一分的报酬。严家和舒家的交情便从此开始了。

        一直到今天,严家的产业已经从最初那一家的小店铺到现在成了跨国的企业,涉及的生意几乎在方方面面,家大业大,枝叶也是伸展到了无数的国家,无数的方面,有钱的让舒悟根本就没办法去想象,在他们T国这个资本主义国家,说严家能随意呼风唤雨也绝不夸张。而舒家则是历代从医,清廉又好心地,到今时今日虽然舒父舒母在医学界中都算是大人物,儿子舒悟尽管刚起步可也是个未来可期的优秀医生,他们家庭条件还是非常的一般。财产跟严家比起来,大概连严家的一根头发也不是。由于是世交,两家关系一直非常好,直到到了舒悟和严沐舟这一代——反正舒悟讨厌严沐舟到了极点,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讨厌,但一定比海深,比宇宙宽。

        严沐舟和舒悟同龄,只比舒悟大了几个月。他们从小几乎就一直在一起上学,而这个严沐舟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大病,总是欺负舒悟,就好像天生额头着了字和舒悟过不去一样,严家舒家历来友好的buff在他们这失了效。

        那些恶作剧让年幼的舒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严沐舟会偷偷的往舒悟书包里放虫子,有时候是毛毛虫,有时候又是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恶心虫子,然后看着舒悟被吓哭的样子哈哈大笑;他会往舒悟的笔盒里涂胶水,看舒悟在要写字时死活打不开笔盒急的眼睛通红他就很快乐……总之,从小到大,严沐舟的快乐都建立在了舒悟的痛苦之上,典型的:【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告诉我,好让我开心一下】。

        舒悟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就起身开溜。“我…我吃饱了,伯伯伯母,爸爸妈妈,您们慢慢吃。”

        “小悟,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怎么总吃那么少啊?”严母关切又担心的看着舒悟。“你说你啊,这样能长壮实吗?你自己是医生,还不得多注意营养啊?”

        “嗯…伯母,我知道的。”舒悟有些愧疚。他也不是不想多陪陪严父严母,但他真的不想和这个严沐舟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谢谢您关心,我会多吃点的。”

        “阿悦说的对。”舒母可就不客气了。“你看看人家沐舟,都高你一个头有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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