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歇一时忘了呼吸。

        以前她从付老与师父的语焉不详里猜测师祖的失踪,最坏的情况也不过是无声陨落了。

        如今她却发现,竟然还有比死亡更令人难以释怀的悲恸。

        清宴看向云镜,师父正垂眸不语,面上有他从未看到过的,近乎于悲哀的沉默。

        其实整个苍澂只有作为代掌门的他清楚,师父这些年来比竹溪好不了多少,百年前伤及元神,常年闭关并不是疗愈伤势,是为了延迟陨落。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师父有所牵挂的模样,可惜师父远在苍澂,与沉星海相隔太远,就算能从云镜再见故人,两人之间隔了沧海桑田的百年岁月,也各自离消逝只有几步之遥。

        竹溪不说话,温和的目光不依不饶地注视着逸衡。

        逸衡终于在这无声的视线里败下来,敛去眸中悲意,换了个话题:“现在想来,老岳我们三人当上掌门后便没那么自在了,心魔一事,我也未曾察觉……没来得及细想其中异常。”

        竹溪柔声开口:“不用自责,当时我们都疲于处理门派事宜与魔患,除了天海宴,再难有相聚之时。”

        夏歧默默听着,忽然意识到,天海宴对昔日少年同游的三位祖师爷来说,是奔赴千里只为与挚友开心相聚的宴会。

        不像如今盘根错节,暗流涌动。昔日鼎盛一时的三个门派,只剩苍澂和长谣关系尚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