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术被倒挂在空中，呼吸困难，腰部以下渐渐失去知觉，头脑充血，他甩甩头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风刮过耳边呼呼作响，血液还在不停地流失，地面在他的眼中扭曲模糊。
“不行，不能睡。”气息已经非常微弱，指甲狠狠地陷进掌心，留下月牙般的乌青印记。
“哦，对了，你忘记我是谁了吧，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傀方，好久不见，你现在叫什么？”傀方将程术举高，收回卷住程术小腿的触角，抬起他的头。
程术闭上眼拒绝回答，但是从傀方的话中，他听出来他们以前似乎见过。
与其相信一个怪物会说真话，还不如相信布鲁会吃小孩。
傀方也不恼程术的态度，它将程术拉近：“你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吗？”
程术面上感受到傀方身上散发的寒气，以及一股令他难以忍受的恶臭，他扭开头，留给傀方一个侧脸。
傀方的触手强行掰正程术的脸，双翼上的眼珠都透着疯狂与兴奋：“就是这种表情。”它用手摸摸下巴故作思考：“我真的太喜欢了——喜欢到想吃了你的眼珠，一定非常美味。”下巴凑近程术的眼睛嗅嗅：“可惜啊，真可惜——”
“谁！”傀方察觉到攻击，迅速回击，空气中爆发一阵轰鸣。
巨响过后烟雾弥散，出现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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