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潮青将乔孜拎到一处屋檐下躲雨,雨水串连成珠,暴雨中暑气散净,余光只能瞥见他潮湿的衣角,此刻时间过得极为缓慢。

        熊小鱼收了伞,无力垂下尾巴,乔孜猛然间发现他脖子上系了根大金链子,其中末端则在孟潮青手中。盘踞在他肩上的蒲牢犹如被掌控住命脉,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而孟潮青像个耍猴人。

        乔孜:“……”

        好兄弟,受苦了。

        她伸出手,缓缓靠近熊小鱼,对上他委屈的目光,霎时间仿佛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伙伴。

        “你为什么不说话?”

        熊小鱼摇摇头,指着他的嘴做了一系列动作,最后恶狠狠瞪向孟潮青。雨幕为背景,白衣青年视若无睹,不过手微微一勾,那只黑漆漆的蒲牢顿时呈现窒息状况,伸长脖子直吐舌头,下一秒仿佛要升天了。

        “孟潮青!”乔孜吓一跳,下意识为他拽住链子,震惊,“这都什么年代了,一言不合就开始折磨一个无辜的小动物,这恐怕不是正道修士的正派作风。”

        熊小鱼大为肯定,跟着重重点头。

        急促的女音比之雨声,极不和谐,孟潮青听到自己的名字稍有反应。

        他慢慢侧过身,凤眸半阖,姿态傲然。

        面前之人似是在谴责他,若竹色的直裾早已被雨水打湿,贴着纤瘦的身体,水珠从她的眼睫往下滚落,瓷白的面上血色褪去,苍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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