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通,我很欣慰。”乔孜老奶奶般语气,对着清风朗月,她鼻头一酸,“看在我救你一回的份上,今夜就当咱们没见过如何。”

        “今夜的事情,恕我不能视而不见。”他一手拎起乔孜,边行边道,“望华宫中妖气浓重,众妖死伤殆尽,独你二者完好无损,想必当中内情略知一二。”

        “我只是去吃席,你该问熊小鱼,他是有帖子的。”她指着孟潮青手里的另一只,垂头丧气,“我们应当是被埋伏了,席宴未开先有丝竹声起,而后温度骤升,更有能化人骨肉的流水直灌而入。我们俩仗着身躯小的优势,东躲西藏,苟且逃过一劫。”

        “你也不知?”

        “我骗你是狗。”

        孟潮青闻言把她举起来与视线齐平。乔竹变作的蒲牢此刻蔫得厉害,他一手就能握起。她周身鳞片光滑,腹下细软,滴血的爪子缩成一团,一整只像被掏空了般,眼皮懒得掀,似龙非龙,至于气度——

        如泥里泥鳅。

        孟潮青指腹微微擦了擦她的脑袋,结果乔孜干脆彻底闭上了眼,仿佛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

        “乔竹是你的化名么?”

        乔孜:“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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