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最晕眩无力的那一阵，顾采真的行动力又稍作恢复。
又或者季芹藻的种种行为，对现在的她来说，既是无心的挑衅，也激起了她的怒意，她心里梗着一口冲动无b的气。
虽然因为现有修为与际遇的客观限制，她目前的实力与T质的确很弱，弱得简直没眼看。但拜前世经历的种种折磨所赐，她的心智b那个走了很远的路才来到归元城，觉得自己很幸运能拜入季芹藻门下的孤nV，还要坚韧。
既然前世什么都不懂的她，都能熬过一次次发作，没理由如今的自己会做不到。
但前世的此时，她尚未遇到阿泽，也只是知晓风月，还不曾亲身T验，不用面对眼前这一幕幕如此真实刺激的q1NgyU之象。这些香YAn的、y1UAN的、惑人心智的幻象，也许是卫道士口中的YinGHuiW物，是正人君子眼中的非礼勿视，却都是她的记忆，是她的经历，是她或许快活或许疯魔的曾经。
它们现在是假的，但曾经是真的。
对她来说，足够真，也足够熬人。
前世的季芹藻又一度并不知她的伤，她只要坚守自身默默忍耐便是，更别提像现在这样，他还一次次为她治疗，甚至一次次主动想“帮”她。
这个不一样的季芹藻，是她如今的变数。
顾采真的情绪已明显受他影响，但她只以为那是前世恨意的延续。
而恨这种东西，不会因为她曾经成功报复了对方，就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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