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大雪,较小的公主们行动不便,都被免了请安。现任皇帝没有妃嫔,也没人来找太后。安宴轻松自在地窝在太后的小炕上,同亲娘聊天喝茶吃点心。

        “承欢,过了年,你就十六了。”太后命人撤下被她吃了一半的红豆sU,换上暖胃的姜茶。

        “母后,照您这么说,迎欢都两岁,早该断N了。”安宴反驳道。

        十皇子迎欢,是先皇的遗腹子,年前秋天才出生,虚岁便是一岁,等过了年,再长一岁,那便是两岁。虚岁两岁的孩子,实际上却只有五个多月。

        所以安宴对这种无端加大nV人年纪的虚岁制度,深恶痛绝。

        “迎欢是谁,你是谁?哀家要是不管你,看谁管你!”太后知道她要转话题,y是将人拉起来,扳着脑袋问,“你老实告诉母后,有没有看上的人?”

        “我天天待在g0ng里,哪有什么机会能看上谁啊……”安宴不情愿,“要是万一我看上一个太监,您肯定希望我还不如谁都看不上。”

        太后被她这番话噎住,顿了顿又开口,“承欢……你皇兄他,至今尚未成亲,就算成了亲,这几年之内,皇子也不会那么快出生,所以……皇嗣上可能会b较艰难。你是他亲妹妹,又一向和皇帝交好,这种时候,自然要为他着想。”

        安宴心中咯噔,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迷茫地看着她。

        “如果你早日成亲,就可以提前生下皇室血统的孩子,你皇兄他,应该也会愿意亲近妹妹的儿子。你想啊,外甥和舅舅更亲近,长大了也能帮衬你皇兄,不是挺好的?再说,俗语道外甥似舅……”太后满脸的恨铁不成钢,却在言语之中透漏出了她的真实目的。

        大概是担心nV儿太傻白甜而听不懂,太后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然而,却又害怕她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却直愣愣地问出来,弄得双方都尴尬,所以,她又将话说得很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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