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琉殷忆起沈濯第一日醒来,哪怕周遭事物一切陌生,哪怕所有人素不相识,他也只是依坐在床边,从不张口。

        这样陌生又极致的冷静,使他无措又无知。

        他不知沈濯醒来时是抱着何样的心性,才能如此平静地处在一个极为陌生的环境。

        且一呆都是三日,从未做出任何试图询问甚至离开的动作。

        西琉殷有些无法想象真有人能耐得住这长久无趣的寂寞,终于“吱…”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外虽看着清冷荒废,但是屋内却极为暖和,配着熏熏滋烤的火炉与厚被褥,一进来便感觉格外暖意舒适。

        西琉殷看着榻上端坐的人。

        他知三日散的功用已经失效,沈濯此时还不走,无非就是忧惧外面四下埋伏。

        他们这样的人,要做就要做绝对有把握的事,搭上性命才一半的出逃生率,沈濯不傻,自然不会去做这种事。

        他悠悠走到床边,却看着男人还是闭着眼,甚至都未睁开瞥视一眼。

        “沈大人也太免绝情了把,朕好吃好喝地给您伺候在这,大人怎么正脸都不看朕一个。”

        沈濯如充耳未闻般,始终入定般的静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