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就是刺史寿宴,刺史府什么都安排妥当了,酒妈妈如今也难开口让他们把给香意楼的时间撤下来,换别人上,别人愿不愿意是一回事,他们不守约定落了刺史面子又是另一回事了。

        没有六娘,也不能撤换,香意楼只能硬着头皮上,在矮子里拔高个,酒妈妈拔了一上午,也没瞧见哪个有能耐顶得住这事。

        陡然听闻六娘问她的丫头柳儿,还当她是要走,想把丫头给自己照顾,便随口答应道:“你放心,你走了,我就把她放在身边,过几年找个好人家。你们主仆一场,我自不会亏待她。”

        “妈妈,我不是这个意思。”六娘轻声道,“柳儿跟在我身边时日久了,我会的她多少也会些,临走我也不想给妈妈添麻烦,那丫头就充进香意楼里做姑娘,让她也为妈妈赚些银子。”

        酒妈妈关心的却不是什么添不添麻烦、赚不赚银子的问题,而是六娘说的,她会的柳儿也会些。

        对啊!酒妈妈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丫头忘了!往常总听教习所的嬷嬷说柳儿爱去偷学,但她顾念着是六娘的丫头,不好让人觉得自己对六娘不满,借丫头发泄,就由着去了,现今想来,正是应了今天的麻烦!

        “你既要让她进楼里充数,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往后她是好是坏,你都别怪到妈妈头上。”酒妈妈心里有了主意,两眼连连放光。

        “自然,我也与她交代过了。”六娘道。

        “那便好。我打算让她替你去刺史府,你瞧着可行吗?”保险起见,酒妈妈又问了六娘的意见,旁人不了解柳儿,六娘作为主子总归是了解的,而且她也信六娘不会为了一个丫头坑害她。

        “这……勉强可行吧。还需要问过柳儿的意见。其中利害她年少不知晓,我怕她去了刺史府得罪贵人。”斟酌一番,六娘没说可,也没说不可。

        实际上她是不愿香意楼掺和刺史寿宴的,但若硬要掺合,也有办法全身而退,便是找一名美却又不惊人的姑娘,在刺史寿宴出事当夜,攀上刺史之子,如此他们也不会想着将那姑娘送往京城,那姑娘兴许也能保全自身。

        将柳儿送去刺史府,以她的性子,或许会找机会巴结刺史之子,这对香意楼有好处,可她果真能在那狼窝里来去自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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