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同知颜面扫地,心里也有些微怨。

        他比安行舟年纪轻,做官却比他久。这垣县,安行舟在他面前尚且需得谦卑地行礼自称下官,没成想被个两个平民女子拿话刺得下不来台。

        那被称为舒姑娘的倒是有几分劲秀傲骨,约莫是景公子的心上人,但那圆脸丫头一口一个姑娘地叫着。

        他堂堂六品官居然让一个没规矩的丫鬟甩脸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陆同知烦躁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酒杯搁在桌上,“岂有此理!”

        沉下脸瞟了一眼从那边雅间哭到这边雅间,此刻还在捧着手绢掩面痛哭的小妹,深深叹了一口气。

        家里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琬儿又是孙辈里唯一的孙女,从小便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无论要什么都尽力满足,她不愿说亲也由着她,只说等她自己拿主意。

        以前发愁她看不上别人,现在看上了一个,更愁了。

        “琬儿,大哥也难做啊…等回了繁陵城,大哥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何?城中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也不少…”

        陆琴琬跺跺脚扭过身子又伤心又气愤,“呜呜呜~大哥说的是什么话?你现在用着四宝斋的顶烟墨,还会觉得身烟墨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