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棣带着那个书生去了另外的一个营帐,松了绑之后,让伙房给送了晚饭过来。

        许棣吃了两口饭,看他呆坐着不动,说:“赶紧吃呀。”

        书生摇了摇头,说:“我吃不下。”

        许棣笑着说:“还是吃点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哦,对了,我跟你认识好几年了,还不知道你的高姓大名呢,方便跟我说一下你的名字吗?”

        书生听了许棣的话,愣了愣,说:“我叫孟乔川,如果不是因为出身,我是真的想要跟你成为挚友的,只可惜,咱们两家现在隔着血海深仇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要有下辈子,但愿我不要像现在这样,身不由己的活着。”话到最后,带着怅然。

        许棣拿着大馒头,使劲的咬了一口,说:“尝一尝吧,这是今年的新麦做的馒头,味道非常好,这些蔬菜也是咱们吕州自己种出来的,还有这猪肉,去年的时候抓过来的小猪,养了快要一年了,肉质细嫩,炒菜也香。”许棣一边吃饭,一边唠唠叨叨的,孟乔川就坐在一边,含笑看着许棣。

        良久,许棣抬起头,对孟乔川说:“我想你大概是长到挺大才见到你这位父亲吧?”

        孟乔川又是一愣,眼神有些慌乱,提下头掩饰一下,不是很确定的说:“他告诉你的吗?”

        许棣摇了摇头,说:“不是,我跟他在一起待了一个多时辰了,他说的话统共没有几句,哪里还能跟我说起你的事情呀。”

        孟乔川落寞的说:“是啊,他是个要做大事的人呢,这些儿女情长家长里短的怎么能够放在心上呢?许棣,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你仅仅是靠着我的只言片语就能猜到很多的事情,他败在你的手里,一点都不亏,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或许他就会成功了。”

        许棣想到原身的那些记忆,他可不就成功了嘛,只是最后这个国家又重新陷入了战火之中,百姓流离失所,那些战乱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走在路上甚至能够在路边发现白骨。

        许棣有些好奇的问他:“你跟你的父亲不是一路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去渤海之上递送消息呢?”

        孟乔川笑了笑,说:“我想要去海上看看,正好有这个机会,我就求着人去了,只可惜去了就回不去了,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找我,我虽然喊他父亲,可是我们两个人见面的机会不多,我母亲是他身边伺候的,怀了我之后就被他送到大梁境内的一个小山村,我在那个小山村出生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被送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我想,如果我母亲没有意外的怀上我,他应该是不想要孩子的,我也挺倒霉的,有这样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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