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霁颤抖着双手捧起阮灯的脸颊,不成句的话语哽在喉咙间,囫囵着说不出口。

        阮灯强忍着泪水,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眼睛。

        罪魁祸首钱宽惶恐地看着自己指甲缝里的血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傅初霁一拳砸中太阳穴,整个身体直直飞了出去,后脑勺“哐当”一声撞到后门的铁栏上!

        傅初霁坐到钱宽身上,疯了似的将一记记钢铁般坚硬的拳头落在他脸上:“你敢划伤他的脸,我就敢让你不得好死!”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错了……”钱宽被揍得鼻青脸肿,满嘴是血不住地求饶。

        傅初霁几乎要丧失理智,拳势快如闪电,力道狠毒,恨不得把钱宽的头骨硬生生击碎。

        即便他的指关节揍破了皮,钱宽也没了求饶声,他也依然带着狠毒的气势,拳拳都在下死手。

        罗屹顾不上阮灯的脸还在流血,上前一把抱住傅初霁的手臂,不停地哀嚎:“别打了!哎呦喂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我就是要他的命!”傅初霁的嘶吼声响彻夜空,罗屹一个人拉不住他,回头拼命地朝几个保护在阮灯周围的小弟使眼色,他们七手八脚地扑到傅初霁身上拉架,反倒在混乱中挨了傅初霁好几拳。

        阮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忘记疼痛,傅初霁嗜血好战的一面令他无端回忆起儿时那只麻雀。

        那时庭院的树下躺着一只死掉的麻雀,十三岁的傅初霁神情淡漠地将麻雀紧紧攥在手心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落,他的眼眶不停跌落悲悯的泪水,口中却莫名发出愉悦的笑声,盯着死麻雀的瞳孔中迸射出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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