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阮灯躲在巨大的香樟树后看得一清二楚,大气不敢喘一声,在后来的岁月中从未与任何人提及过这诡异的一幕。

        直到今天,阮灯再次看到傅初霁见到血液时亢奋又悲戚的状态,他突然意识到,那个将死麻雀攥在手里的嗜血少年,从未在傅初霁心里消失过。

        眼看那几个身材瘦小的小弟快要拉不住傅初霁,阮灯张开手臂,嗓音清脆地喊了一声:“傅初霁!”

        傅初霁瞬间从暴怒中清醒过来,崩坏的意识勉强拼凑完整,他抬起满是猩红的眼眸,看到阮灯站在不远处,轻声呼唤道:“傅初霁,过来,到我身边来。”

        傅初霁喘了几口粗气,怔愣着站起身来,行尸走肉般向阮灯敞开的怀抱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未拉进,阮灯就踮起脚尖紧紧环抱住傅初霁的肩膀,手掌心一下下轻拍着他的后背,把他狂躁的心跳渐渐抚平。

        傅初霁愣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盘桓在脑中的怒气悄然间转化为悲伤,瞬间让他哽咽出声:“他划伤你的脸,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傅初霁,我们回家吧。”阮灯抬手抚摸着傅初霁的后脑勺,打断他的话。

        傅初霁的眼神恢复清明,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嗓音干涩地回答道:“……好。”

        阮灯冲罗屹做了个开门的手势,那边罗屹刚抢过钱宽的手机和相机,正指挥着小弟们把地上半死不活的两个人扛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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