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傅初霁委屈地唤着阮灯的小名,依旧维持着暧昧又危险的距离,不肯后退半分。

        阮灯的眼中倒映着日出的橙黄色光芒,眼神却难得清醒,右手推着傅初霁的肩膀无奈道:“你不能亲我,你越线了。”

        “怎样才算不越线?”

        “你先摘掉小妈这个身份再说吧。”阮灯故意说了个不可能实现的理由。

        在阮灯看来,傅初霁接手万星早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这辈子都要与“阮栩谦遗孀”的称号为伍。

        除非傅初霁哪天发疯不认这个身份,不然两人就要这样不温不火地相处一辈子了。

        傅初霁沉默地观察着阮灯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出一丝曾经出现过的爱恋,但阮灯很快就移开视线,留给他一张清秀的侧脸。

        两人异常沉默地看完了日出,分明是肩膀碰肩膀的距离,暧昧的心意却仿佛与遥远的日出一同离去。

        与周围的热闹声相比,傅初霁的脉搏异常暴躁的跳动声回荡在他的耳边,那种抓不住阮灯的巨大焦虑感如同一张血盆大口,再次铺天盖地地将他包围起来,让他感到强烈的窒息与难过。

        他知道阮灯肯定不会计较太多,但他的心结正是来源于阮灯那些不够在乎、不够细心的态度。

        阮灯会嗅到他发丝间更换的洗发水香气,却不会留意自己之前说过不喜欢上一个洗发水的味道;阮灯会为了和好主动向他道歉、会在乎他不爱吃奶油蛋糕,却不曾深究他到底做过哪些耐人寻味的勾引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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