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和傅初霁在首尔待了一个月,像是做了一场昙花一现的美梦,尽情逃避着现实对感情的批判。

        大多数时候两人会一同去看演唱会,在大街小巷中寻找阮灯想吃的美食,偶尔两人也会在酒店里享受荒淫无度的性爱,互相诉说着打情骂俏的情话。

        阮灯被傅初霁的花言巧语引诱着堕入凡间,早就忘了高居神坛是什么滋味。

        每当他穿上衣服时,神性的光辉依然笼罩在他的周围,吸引着傅初霁甘愿跪拜在他的石榴裙下。

        一旦脱下衣服,他就会变成被傅初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雌兽,在愉悦的欢爱中迷失自我,甘愿收起那对向往自由的洁白羽翼。

        傅初霁的疯癫如同一把来势汹汹的燎原烈火,将阮灯的理智烧得所剩无几,可他的温柔又如同一捧沁人心脾的清泉,为阮灯带来短暂的清醒。

        阮灯的神志被傅初霁反复烧灼、清洗,差点儿以为傅初霁发疯那夜只是他做过的一场噩梦。

        但如今回到家中,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与固定在床头的锁链,阮灯的满心欢喜终于烟消云散,那些被他忽略掉的事实破开云雾显露出来——是他与傅初霁不平等的身份地位,以及傅初霁当初干下的不齿勾当。

        他们现在是爱与被爱的关系,但傅初霁没有履行爱情应有的担当,阮灯在甜蜜过后,同样没有感受到被爱的幸福,他们每天大多数时间都黏在一起,无数个看似亲昵的动作背后是紧绷成一条直线的感情,以岌岌可危的状态挑战着两人的耐心。

        阮灯在单方面和傅初霁冷战的第七天,傅初霁依然笑脸相迎,只是在下午时把他脖子上可以走向卫生间的锁链摘了下来,转而缩短成可以攥在手里的距离。

        阮灯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看。可是他刚喝完一罐可乐,肚子里净是些液体,躺了没一会儿就有了尿意。

        阮灯翻过身来,用脚踢了踢傅初霁的小腿,不情愿道:“我要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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