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深紫四角挂着佩环的马车停在了丞相府门前。

        门口的侍卫见状进去通报了一声,不一会儿,一个侍女走了出来,朝着车帘抬起了手,掌心还垫着张洁白的丝绸手帕。路过的百姓好奇地盯着这辆马车,想看看里边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丞相府的下人如此卑躬屈膝。

        一只蜜色骨节粗大的手从帘中伸了出来,搭在侍女手上,一位身材高大但穿着齐胸襦裙的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面罩,叫人看不清他的容貌,也让人分不清他的真实性别。他扶着侍女的手从车上的踏板上跳下来,在众人探寻的眼光下走进了丞相府的大门。

        一进门周欢就把脸上的面纱扯下来,嫌恶地往后扔,被身后的侍女接住收了起来。

        “什么该死的破东西,要不是为了出来玩我才不带!”

        他跟着一个领路的仆人进了一处园子,绕过一个假山后,他看到了正在与人对弈的右丞三子杜秋,另一人背对着他,看不到正面。

        见还有外人在,周欢心中暗骂一声,打算转身就走,却不想杜秋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和对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对面那人也转身,和杜秋一起看向了他。

        这下骑虎难下,不得不去了。

        他冷着脸坐到杜秋旁边,对杜秋的轻声细语毫不理会,而是直直盯着他对面的人问道:“你是杜秋的亲戚?叫什么名字?”

        不怪他能认出来,对面那人的脸长得和杜秋起码有七八分相,都是清俊斯文的美男子,唯一不同的是他明显青涩很多,眼角下垂,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像一只阳光清爽的乖狗狗。

        那青年自周欢来了之后就垂着眼不敢直视他,听到他在问自己名字后细长的睫毛微颤,脸红了些,道:“我叫杜以棠,是秋哥的堂弟。”

        “哦,堂弟啊,现在还在读书吗?上的什么学堂?”周欢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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