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浩大的夜色已经四面八方地垂了下来,殿外却开始不时走过几个僧人,行色徐徐。就好像方才悄谧的古寺只是暂作小憩,打了个盹儿,现下又醒了过来。
这是因为药食之后,寺院大门关闭,一些僧人们自去禅定茗茶,一些僧人则会重新在寺中消食走动,感知四方,称为经行。
而得道如了清大师,则早早开始开静坐禅,通常可以如此修习上数几个时辰,甚至是结跏趺坐一整夜。
花木环抱的禅房前,会离叩了三记木门,“师父!”
伴着咚咚咚的声响,了清睁开了眼,神情宁澹,半点没有被扰断禅修的不快:“何事?”
会离心焦地道:“有位檀越受伤了,眼下就在大殿,急着找师父医治!”
二人很快动身,去往大殿。一路上会离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禀告给了清,从漂亮的女檀越说到血糊糊的胳膊,老成地沉沉一叹。
直至听到会离口中的白衣公子,了清的神色才久违地产生了松动。
会是那个人吗?
他低头整肃了几下木兰色的法衣,拨转数珠的手不觉快了几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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