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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别重逢,两人一直到天际微明才睡去,计江淮强撑着睡意去浴室清洗,顺便处理了一下大腿上的烟头伤口。腿上的血窟窿结了一层薄薄的痂,虽然不流血了,但一动还是会痛,计江淮去找了药箱,忍痛用碘伏擦了一下伤口,棉签擦过之处流下深红色的水,分不清是碘伏还是血又涌出来了,计江淮用止血贴盖住了伤口,再穿上一条干净的长裤,这套睡衣还是以前乌以沉买给计江淮的。

        计江淮回房的时候乌以沉已经熟睡了,计江淮放轻手脚爬上床,他平躺着等待睡意降临,太困了反而有些睡不着,何况天边渐亮,计江淮累得脑子隐隐发痛,忽然,乌以沉在睡梦将计江淮强行拉进怀里,双手还紧紧捆住了计江淮的腰,贴着计江淮后颈的呼吸吹进他的发梢,吹得项圈发烫,计江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奇异地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什么都没有想,就像荒芜的沙漠,什么感情和感觉都没有了。他躺了很久很久,直到睡意重新将他笼罩。

        乌以沉醒来时还没有想起床边人,他翻了个身继续睡回笼觉,大约半小时之后,他意识到怀里空空如也,再睁开眼一看,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乌以沉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了,他最近极少会睡到这个时候,计江淮一回来,他就变回了以前慵懒松懈的状态。乌以沉起了身,他先去洗了一把脸,在下楼时他听到了厨房里传来了动静,计江淮正围着围裙在灶台上忙活,看砧板上剩下的材料,计江淮似乎在煮着玉米胡萝卜汤。

        乌以沉走近厨房,他靠在门框上,说:“我还以为你又会跑掉呢。”

        计江淮转过身来,他的脖子上还戴着项圈,右手手腕上还戴着手表,他的表情一愣,然后列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我不走了。”

        乌以沉注意到计江淮换上了一套熟悉的家居服,这套衣服还是以前乌以沉买给计江淮的,计江淮悄悄醒来,用备用的牙刷和毛巾洗漱,再下楼做早餐和煮汤,一切自然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乌以沉走近他,掀开他的围裙要扒他的裤子,计江淮呆站着没有半点反抗,任由自己的裤子被扒至膝盖,衣摆微微遮住了内裤,他洁白的大腿上出现了一块正方形的止血贴,乌以沉伸手用拇指在止血贴中间按压了一下,计江淮疼得僵住了腿,乌以沉抬起眼看他,计江淮下意识就把视线躲开了。

        乌以沉起身,帮他把裤子穿好,计江淮别着脸,一直在躲着乌以沉的视线,乌以沉揽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拉近了,乌以沉的凑近让计江淮吓得闭紧了眼睛,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却只感觉到一个清凉的吻贴在他的脸庞上,他再睁开眼,在极近的距离里对上了乌以沉的双眸,乌以沉的凝视令他不知所措,他不安地也把嘴唇凑过去,在乌以沉的唇上亲了一口,还讨好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乌以沉被这主动的示好哄得很满意,他眼里的阴霾散去,转而换上了一副晴朗的面孔,嘴角的笑容也变得真挚了,他松开了计江淮,走到灶台边问:“在煮什么呢?”

        计江淮有些胆怯,乌以沉的情绪变换太快,像是在变魔术一样,计江淮害怕自己不小心做错了哪一步就要被那双喜怒无常的眼睛盯着了。

        计江淮捏紧了围裙,回答道:“是排骨汤,很好喝的。”

        胡萝卜和玉米刚刚下锅,热水还没有到火候,排骨还泛着稚嫩的肉色,乌以沉合上了锅盖,他想去做点早餐吃,转眼就在另一个锅里发现了煮好的水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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