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牢出来澹台烬虚弱至极,又躺回了床榻上,廿白羽道,“太医在外面候着。”

        太医对于他的伤毫无办法,来了也没用,澹台烬便干脆直接道,“让他们走。”

        他要起身,廿白羽便扶他起来,“陛下,太医们至少可以为您调理调理……”

        无视廿白羽的话,他转而道,“不,让他们去地牢,看看叶夕雾身上的伤,保证她给孤好好活着,活着在地牢里日日夜夜受折磨。”

        “若是您真的那么恨王后,为何还要将她留在身边?”王上与王后的感情复杂之极,廿白羽不太懂。

        “孤恨她,所以孤偏不要她如愿,她想逃离孤,她想死。”他分明黯然神伤,却倏忽畅快一笑,“孤偏要她活着。”

        他不会让她死的,她既然已经骗了他,那就得一直活着留在他身边,互相折磨也好。既然无法带来光明,那就应该陪着他永堕黑暗。这样的黑暗里,凭什么只留下他一个人。

        这般想着,他面色死寂仍是笑着,只是微一偏头,倔强之极的眼眸中浅浅酝酿的泪珠又再次渗出眼角。

        地牢中太医刚刚离去,喝了些汤药叶夕雾伏倒在稻草堆上闭上双眸。睡梦中她依稀又再次来到了荒渊,见到了稷泽。

        “黎苏苏,你要放弃了吗?”

        “稷泽前辈,我没能毁去邪骨,杀死魔胎,有负前辈重托,对不起。”

        “你不仅自觉有愧于吾,亦自觉有愧于澹台烬,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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