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情事做到最后,傅闻嘉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控制自己。他浑浑噩噩,身体被裴颂的性器顶得摇摇晃晃,发出滋滋的淫靡水声。他被这体内的酸胀弄得又痛又难受,下意识地伸手去按自己的小腹。但长时间无间断的性事让他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攒不出来,更不要说其他。最隐秘的地方被手指和性器轮番操弄,软腻的穴肉几乎化成了一滩水,只要有东西捅进来,就来者不拒地含吮裹缠起来。头发早就被汗水浸透,柔柔地黏在鬓边。

        傅闻嘉整个人无力地窝在裴颂怀里,几近意识全无,只有偶尔被粗长肉刃破开花心的时候才会发出几声断续呜咽,小狗崽似的,透出勾人而不自知的欲色。肉刃粗暴地捣弄了几百下,傅闻嘉始终闭着眼睛,但紧蹙的眉毛早就暴露了他心里的不安。穴里被灌了好几轮精,最开始被内射还会象征性地推拒几下,可越到后面意识越模糊,身体越绵软,索性也就任他施为。

        裴颂紧紧怀抱着身上的人,闭上眼在他肩头蹭了蹭,心中是无限欢欣雀跃。抱着他的时候,就好像胸腔里残缺的终于被那根独一无二的肋骨填平,躁动不安的灵魂也终归平静。

        在他身上,裴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满足,流浪近三十年的心终于找到了独属于他的家园。

        真好,终于是我的了。

        “下面有点撕裂伤,不过问题不大,上点药然后这几天不要有性生活养养就行了。膝盖和手肘的伤我也给他包扎过了。倒是这个……”纪惟宁拎起傅闻嘉鲜血淋漓的左手腕,一脸一言难尽:“你咬的?”

        “怎么可能?他自己咬的。我又不是狗。”裴颂早上是被热醒的,像盛夏怀里抱着个大火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傅闻嘉成天为他哥的事担惊受怕,昨天又被裴颂遛狗似的绕着京城遛了一圈,而且正好赶上暴雨天,淋了雨摔了跤又被他折腾蹂躏了一整晚,不发烧才怪呢。

        裴颂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往旁边一摸,滚烫的温度瞬间烫得他一缩手。着急忙慌叫了他当外科医生的发小来给奄奄一息的小情儿看病。

        “你确定?”纪惟宁示意他看傅闻嘉锁骨上几个还在渗着血的牙印:“这总不是他自己咬的了吧。”裴颂尴尬地笑笑,无言以对。

        用了小半年才把人搞上手,这对于向来是等着别人主动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裴大公子来说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昨晚他心情实在激动,下手也没个轻重,确实弄得有点过火。除了这几个牙印,胸脯上还有不少青青紫紫的指痕,傅闻嘉下身更是被他掐的惨不忍睹,阴唇胀大了一倍不止,萎靡的阴茎可怜巴巴地垂在双腿之间,从里到外没一块好肉。

        看裴颂一脸心虚,纪惟宁也没再追问下去。低头给傅闻嘉手腕的伤口清创、上药、包扎。“还好咬得不算太深,不然就得缝针了。”他一边包扎,一边跟裴颂闲聊:“话说你这回可搞到个稀罕玩意儿啊,双性人。啧啧。”他夸张地咂咂嘴,眼睛不由自主地往这病美人脸上瞄。不得不说,这人虽然生了副畸形的身体,但脸蛋真的是极漂亮,眉目俊秀而锋利,眼尾略微上挑,即使是现在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整体看上去仍然是凌厉而不好接近的,丝毫不沾人间烟火气。

        冷得像山巅一捧雪。

        纪惟宁越看越心热,连忙轻咳一声继续给他治手。

        “OK,”纪惟宁缠上纱布,还颇有童心地打了个蝴蝶结。合上医药箱,“没什么我先走了,”他拍拍裴颂的肩,“出诊费记得三倍付我哦。”

        裴颂面无表情地一点头,绕开纪惟宁来到傅闻嘉床前,迟疑了半晌,才轻若鸿毛得碰了碰傅闻嘉的脸。

        纪惟宁被他那幅情圣模样恶心得一哆嗦,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溜了,走到门口,突然提醒道:“真那么喜欢的话就下手轻点嘛。而且今天,”他晃晃手机,“周六诶,我的命也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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