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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饭不费什么工夫,只用热面包和麦片粥应付,当然凭陈宗虔的手艺也做不出更复杂的东西。好在徐桥川除了牛奶不能喝,其余给什么都能吃下去。不挑剔,像是很好养活。

        同居了有段时间,陈宗虔常常会和从前对比,越想越觉得记忆有偏差。

        因为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利益干系,弟弟从小就寄养在谢家。亲生父母避讳着很少见他,又实在惦念这个小孩,所以经常叫陈宗虔到谢家看望。

        他和父母的关系不亲厚,但喜欢时常串门的哥哥。那时陈宗虔也是个半大的小孩,不怎么喜欢被惯得过分娇纵弟弟。

        既爱哭又黏人,还总是胡闹,杜鸿微却说当哥哥的要让着弟弟。陈宗虔让来让去,发现遵从他的喜怒改变不了什么。弟弟仍爱哭爱闹,爱缠着自己,是个天大的麻烦。

        那时他吃饭很挑剔,和十几年后的今天截然相反。

        父母都是教职,陈宗虔从小到大吃最多的是学校食堂。工作后变得忙碌,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吃饭或点外卖。偶尔杜鸿微会带点菜来看他,数落“大房子只装一个人,真是空荡荡”或是揶揄他的厨房没生过火,是个好漂亮的摆设。

        最近一直待在家里,有点空闲时间才琢磨着自己做饭。手艺当然比不上饭馆和外卖,也比不上杜鸿微,有时出了岔子,味道甚至够不上学校食堂。

        但他第一次煮出来的东西徐桥川也能入口,甚至吃得很干净,仿佛是什么美味珍馐。自己一尝才知道不对,忘记放盐的滋味寡淡,调味过量使口感五味缤纷,吃得让人头皮发麻。

        陈宗虔有点怀疑这病是否也会影响味觉,但看徐桥川表现又不像,他显然知道甜和苦是什么。

        医生说他可能没留心在吃饭上,咀嚼和吞咽都无意识进行。徐桥川能听懂有人叫他去吃饭,但他只是简单执行指令,放弃了许多感知,就像他有次吃掉元帅的猫粮也毫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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