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雕的?怎么雕了这个?”

        凌凄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手拙雕得不太精细,一脸尴尬地解释道:“我就上了一个月玉雕课,这还是霍老师手把手带着我做的,是不是看不出是个船呀?”他又转念一想,这东西大约是越界了,又慌忙道歉,“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不该雕这个呀,那我摘了吧……”

        程逸帆一开始就不是嫌弃,他不过是想听凌凄自己说出这份心意,想听他的表白。他心疼凌凄突然慌乱的眼神,也不禁在想若此时他面对的是逸思,弟弟甚至会吐槽它好丑,凌凄定会气呼呼地回一嘴爱看不看,然后一走了之。他大抵会找哥哥讨公道,紧接着就会被程逸思拎走胖揍一顿,又或者被折腾到顶不了嘴。程逸帆以前就觉得心里别扭,却说不清是不舒服在哪,他低头看着凌凄战战兢兢,那股不舒服又冒出来,不讲理的嫉妒使他失去温良。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代替不了他?为什么你的壳不能在我面前剥开?

        程逸帆握住焦急去拆乳夹的手,也摸到了凌凄腕上那对皮手铐,程逸帆眼皮低垂,眸底冷漠,粗鲁地将一双细瘦手臂往凌凄背后折起,吧嗒两声扣紧连接处的金属扣。

        低哑问道:“你喜欢程逸思对吗?”

        虽然凌凄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但他笃定自己是站错了位置,摇头否认,“思思他,不,程逸思他跟我什么事都没有,我们没有联系了。”

        可在程逸帆的眼里这话是在逃避,他没有否认,程逸帆也看不清凌凄的情绪,只觉他那一声思思如带着火的利剑刺穿心脏,烈焰灼疼血液,焚至肺腑。

        沉默许久,程逸帆哑着声再问,“你喜欢我吗?”

        “我……”

        凌凄把喜欢生生咽了回去,迅速躲开了目光,他仅用了几秒就收拾好了情绪,大眼睛弯着对上去,“帆哥,您在我心里大于爱情,我很感激您,您……就像我的哥哥一样。”

        这句否定程逸帆听懂了,他眼眸里期盼的光瞬时熄灭,凌凄甚至能听到男人颤抖的呼吸中破碎的哽咽,他的心也一紧,碎掉了。凌凄下意识就想去抱他,挣了一下没睁开拷在背后的手,碎响引来男人的目光。拒绝之下,大眼睛里面却是炽热的爱恋,他闪躲,夹带着哀伤和无力,凌凄极力掩饰却又小心翼翼窥探,明明他才是拒绝的人却好像碎得更彻底。空气凝固了一般寂静,程逸帆换了好几副表情,从绝望到冷漠再到气愤,他甚至试探性叹气、战略性后退,逐渐发现那双干净的大眼睛里全是对自己的在乎,再绷下去他就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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