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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起来的时候,他们关门za的日子不多。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但他们谈情谈得无b低调,各有事情在做,不常见面,以至于被怀疑不是在地下偷情就是在做两人不熟悉的戏。其实裘子颖心知肚明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必然的,他总是深思熟虑而含蓄,她亦不见得多开诚布公,有时两人不亲近点、不把话挑明一些,或许要回到互相猜忌甚而患得患失的状态,好在他们都很聪明,猜着猜着就理解了,不失为一种情趣。

        从大本钟旁边的泰晤士河开到陈隽家只需十分钟,珍珍成年以后搬了出去,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人在住。他欣赏裘子颖读书,但不满她坐在自己身上一心二用。情形是怎样的呢,她背对他捏着《泰晤士报》,翘起的T0NgbU轻置,一目十行,读到奇异的地方停了停身下的动作,伸手指逐字逐句细读,还转过一张愁脸不许他幅度太大让字符上下飘荡。他原本很有耐心,后来直接cH0U走扔在地上,掐着她腰在她耳边低语一个词,nerd,书呆子。她怜惜那份被糟蹋的报纸,问他怎么不改名叫workaholic,工作狂,还说他半斤八两,这压根就是gUi笑鳖无尾。

        到这个关头还能读,他不理解她是真的报纸瘾还是心不在焉,后来他慢慢看出意思了,她是不服,防他弄得很快ga0cHa0而故意分心,否则怎么会在报纸离手之后,经过两三次cH0U送就昂起脸颤抖。她留给他一个雪白的背,头发松松地半挽垂下几根,姣好的脖颈和肩骨隐隐约约入他眼里,他不由自主地抓着她再来,从沙发到地毯,床头到床尾,无一不缺席。

        持续到三更半夜,裘子颖躺在床上昏昏yu睡,不声不响的,突然听见他不经意的问话:“有没有想过留在这里。”

        她的睡意渐渐散去,他问她喜不喜欢l敦,怕是动过这样的念头,可她想得不远,这里始终不是她的家,留要留到几时。“我答应爹爹和姆妈要一直陪在他们身边,”她反而想知道他的可能X:“你呢,有没有想过抛开这里的人情世故搬到旧金山?”

        “这是我很难做到的一件事。”陈隽在昏暗中回应。

        裘子颖侧过身正对着他,蜷在被子里,五官一半淹在暗处,一半在亮堂,“那你问我做什么,这是要把我捆在身边的意思。”

        “如果我说是呢。”

        她以为他在开玩笑,没想到半真不假。她讲话柔缓,声音没有恼怒的异样,可用词都很不客气:“要我付出代价放弃我已经有的东西,这未免有点自私。凭什么你说难,我就要退让迁就你。要我留在这里,我们的感情要很好才不会让我后悔。”

        陈隽清楚得很,他总有自私矛盾的一面,没法抛离当下的现实去纵容,又不想她为了照顾这自私而妥协,这样有悖于他的原则。他们两个人都是各怀己见,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不因这定夺他不公的用词生气,也不解释,继续问:“我说我想占有你,你是不是觉得这很傲慢,不尊重你的个人自由。”

        裘子颖见他不愠不怒,抬手抚他清晰的眉眼,说道:“还好,只是客观来讲我不喜欢别人用‘占有’这个词来对待我。”

        陈隽笑了笑:“看来我是别人,”他任由她在他脸上画乌gUi,说:“有时候别太钻牛角尖,知行不一定能合一,再教条的人,诸如尼姑高僧和修nV牧师都不能合一,只有按代码运转的机械才能做到。我偶尔占有你,不代表你不自由,而是你愿意让渡一部分自由给我,如果你觉得被冒犯了,或者不喜欢,可以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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