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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什么事啊,分明就是冲着你去的。”薛一两条眉毛蹙起,看上去比怀翎还要苦大仇深,“在府前做事可要谨小慎微,稍不留神就是掉脑袋的罪!”

        “你先暂且忍一忍。”见怀翎不语,薛一用手肘撞了下怀翎胳膊,继续道,“正好我有个远方表亲在府前当差,我同他说一声,让他多提点下你……”

        薛一后续又说了些什么,怀翎没听清。出宫前陈进林的话如擂鼓阵阵,让他耳膜生疼,心陡然冷了半截。他自以为在那道琴音下可以忍耐一切,可忘却琴音本身是弹给世人听

        ——从晏锦麒,到皇上,再到你,被他碰过的人就没一个不疯魔的!

        怀翎攥紧了拳,但他的拳头无法挥向任何人,最终只能挥向自己,那样卑微的自己。

        一个纤瘦的人影立在护城河对岸的杨柳树下。

        幕笠遮住了瑟安的面容。薛一没看出是谁,但怀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被亵渎过无数次的人,依旧是他污糟内心中的一捧雪。

        如兰似月,雨中润玉。可这尊玉观音不仅是他的,也曾是别人的。

        思及此处,怀翎心中那团无处释放的烈火更加熊熊燃烧起来。他告别一脸不解的薛一,足下带风,径直走向瑟安,带着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气势。

        可真走到人跟前儿了,却全身泄了气。雨丝飘摇,打湿他的鬓发。他像条失魂落魄的狗,眉眼间藏匿的暴戾在和风细雨前败下阵来后,他发现自己也是湿漉漉的模样。

        风将幕笠吹偏了半分,一道柔和的目光落在怀翎身上,像飘在云雾间半遮半掩的月亮,不够明亮,却朦胧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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