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个巴掌,阿德瞬间暴怒,集全身之力,就要挥盛宁一记拳头。

        在那沙包大的拳头即将砸落在盛宁脸上的瞬间,一个人影疾速掠出,挡在了两人之间——

        蒋贺之牢牢攥紧了阿德的手腕,手臂青筋虬曲暴起,一时竟让对方完全动弹不得。他冷声道:“你向他动手前,有没有问过我?”

        阿德还想用强,蒋贺之却反向翻折他的手臂,两个男人以臂力较劲,阿德胀紫了一张脸,渐渐不支,只怕再撑下去就有骨折之虞。亏得这时有路人探头来看,他们的交谈声终于令蒋贺之松了手。

        “三少,”阿德露了点讨好的神情,“梅老板说随时欢迎你再去小梅楼做客。”

        “别这么叫,”蒋贺之轻蔑地一扬嘴角,“你配么?”

        阿德不太想跟这位蒋三少动手,只道井水不犯河水,老大洪兆龙之前就关照过,暂时没必要跟晶臣撕破脸。他怒瞪他们一眼,带着小弟悻悻走了。

        天光开始转换,盛宁也掉头欲走,却冷不防看见拐角处的杨彩诗,正歪着半张苍白秀丽的小脸,小心翼翼地偷看着他。

        方才的一切她都看进了眼里。

        四目相顾,女孩的眼睛极短暂地亮了亮,但马上又慌慌张张地瑟缩回去。她头也不回地跑进店里,关了门。

        早在跟这伙黑社会起冲突之前,燕子就跟燕子似的,一溜烟地飞走了。回程的路上,天色终于向晚。盛宁坐在车里,抬头向远处的天空望去,正在下坠的太阳晕开一片残阳,像皮肤上的疮,肿胀发红,化着黄脓,已到了伤筋烂骨的地步。

        从沉重的心情里缓过来,蒋贺之问:“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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