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事有凑巧,这一日,陆恒正跟新认识的朋友们在酒楼听人说书。

        他闲得发慌,又实在缺银子使,将目光投向城门口的悬赏告示,连抓了三四个小毛贼,一来二去,和皇城司的几个护卫混出点儿交情。

        赏金虽然不高,到底够他置办两身看得过去的衣裳鞋袜,喝碗粗茶,偶尔还能给说书的先生打赏几枚铜板。

        护卫们知道陆恒处境艰难,不许他破费,凑银子要了一桌酒菜,几个人一边吃,一边闲谈。

        正说到投机处,一个穿着护卫服的年轻男子急匆匆走进茶馆,招呼同僚们出去当值:“快别吃了,吏部崔大人家里的表小姐出行,头儿让咱们过去照应照应,免得出什么乱子。”

        陆恒纳罕道:“哪位崔大人?皇城司纵然肩负守卫内城之责,也不该管这等杂事,他的架子也太大了。再说,既是千金小姐,必有家丁护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能出什么乱子?”

        那年轻男子对陆恒倒也客气,拱了拱手,道:“陆公子有所不知,崔大人家里的表小姐和别个不同,身家丰厚,腰缠万贯。虽说这是天子脚下,万一有人被钱财迷了眼,图谋不轨,咱们也得有个防范。”

        陆恒明白过来,问:“你说的是那位带着五十箱金元宝独自上京的江小姐?”

        “正是。”男子冲他点点头,领着护卫们像一阵风似的离开酒楼。

        陆恒思索片刻,招来金戈,道:“咱们也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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