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东一路跟着,眼看着沈亭噔噔噔地下了楼梯,拐过客厅、走廊,最后到了酒室。

        沈亭打开酒柜,随手拿了瓶出来,郑长东瞥了一眼,46度的百加得朗姆酒。

        他不动声色地给沈亭换了瓶科罗纳,“不是想借酒消愁吗?喝这瓶,度数高。”

        沈亭坐到高脚凳上,起开酒倒了满满一杯就往喉咙里灌,一杯下去,打了个酒嗝后不满地看向他:“这是啤酒吧?”

        郑长东坐在他对面,小酌着杯子里的酒,闻言抬眼看了看他,“别喝那么猛,这酒后劲儿大。”

        这酒可真是屁味儿没有,郑长东喝完一杯,忍住了去酒柜里拿白酒的想法,发讯息给助理让他赶紧搬箱啤酒过来。

        那酒柜里大多是高度数的洋酒,郑长东大多用来招待朋友,偶尔兴致上来了也会坐这儿喝两杯。可真要被沈亭盯上哪瓶闹死闹活地要喝,还真不好办。

        一杯科罗纳很快见了底,郑长东换了瓶十几度的白葡萄酒当白酒继续哄骗沈亭,沈亭倒似也不在意,一杯一杯地喝着,直到脸上泛起了红晕,才缓缓开口:“小时候,母亲从不允许我喝酒。”

        郑长东默不作声,只看着沈亭。

        沈亭自嘲一笑,“你大概从未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我活到十五岁,身边一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她很少让我出门,沈家的兄弟姐妹们也不愿意理我,平常见得最多的人,除了她就是家庭教师。”

        “可是她就那么走了,一点征兆也没有。”沈亭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到长桌上。“她死了,我解脱了,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人也没有了。”

        关于这一段故事,郑长东是听说过的,沈亭十八岁那年,他母亲被查出了肺癌,前后不过一个月左右,人就去了,独留沈亭一个人孤零零地在沈家。后来还是季如岑在和沈亭二伯商量后,做主把人送进了A大就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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