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茫然半晌,神志逐渐回笼。
他不是死了吗?
难不成,他又夺舍了?
不然,如何能死而复生?
可夺舍条件苛刻,当初他自剖内丹时已蒙死志,单这一条就无法满足要求。
何况,他就是夺舍至少也该选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偏偏重生到一只雪豹的身上?
还是一只受了伤的豹子。
宋翊真也不认为是白苏杳做的。
他的肉身、内丹都已拱手奉上,哪里还值得那人如此大费周章。
一想起白苏杳,过往种种纠葛譬如昨日。就连生剖内丹的那股子肝肠寸断的痛似也一并裹挟到了这具躯体上。
只是,无论何等炽烈而刻骨的情感,在死而复生的骇怪下,都失了原本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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